哲学研究

孙正聿:追问哲学的思想者 

来源:哲学研究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综合新闻 时间:2021-03-29

?

  最近,75岁的吉林大学教授孙正聿多了一个“网红”的新头衔,他的“小粉丝”们称他为“芋头”。听到这样的称呼,孙正聿会笑着说:“网红不是坏事,我讲马克思主义哲学,如果我能红的话,那么意味着马克思主义显示出巨大的生命力。”

  在吉林大学教学、做研究近40年,这位哲学家、教育家的成就,可以用一组数字大致勾勒——3次获国家级教学成果奖,3次承担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,2部著作入选“国家文库”,6次获教育部优秀成果奖,5部著作获国家图书奖、中华优秀出版物奖、“五个一”工程奖,110篇引领和推进我国哲学基础理论研究的论文发表在国家级刊物上。

  虽然年逾古稀,但每天早晨7点半,孙正聿都会准时来到办公室,埋头研究和写作,有时一上午连口水都忘了喝。看看书、写写稿、想想问题,这是他一天中最充实、最幸福的时光。

  吉大青年教师高超是孙正聿的学生。他还记得,刚跟随老师做研究时,他“不敢”走进老师的办公室,作为晚辈和学生,他有些畏惧自己和老师之间的学术差距。现在,他自己也当了老师,却还是常常“不敢”推开老师办公室的门——他心疼老师,怕打扰老师读书、思考。

  孙正聿曾经用诗句表达他强烈的求知愿望:“我常常在窗前眺望,让思想窥见澄澈的天光;我常常在房间里踱步,被思想激动得不能安坐;我常常在书桌上奋笔疾书,让思想在笔端自由流淌。”

  他从小嗜书如命,哥哥的语文、历史、地理课本,都被他当成课外书,看了一遍又一遍。那时流行“小人书”,书店里厚一点的2分钱看一本,其余的1分钱看一本,那里是他的知识天堂。

  到了中学阶段,孙正聿每周两元的伙食费,常常是母亲向邻居借来的,在这么艰难的日子里,他竟然订阅了两本杂志——《世界知识》和《文学评论》。

  1966年,孙正聿高中毕业,报考了哲学专业,却赶上“文革”,无学可上、无工可做,他就每天上午到没关闭的图书馆看书。当时图书馆只开上午,下午闭馆,他就抓紧时间读书,在那段时间里阅读了《马克思恩格斯全集》和《鲁迅全集》。那时他就立志,要向马克思那样,“为全人类而工作”。

  1968年到1978年间,孙正聿当过知青,做过装卸工、叉车司机、货运员、电影放映员。年轻的他对当时青年追逐的时髦事务一概不感兴趣,每天劳动之余就是读书。后来,在填写各种个人材料、填到“爱好”或者“特长”时,他想来想去,唯一可填的,就只有“读书”这一项了。

  恢复高考后,孙正聿仍立志学哲学。做学问、当老师,让他结识了他最敬佩的导师、我国著名哲学家高清海,结识了师出同门的一生挚友、如今同在吉林大学任教的哲学教授孙利天。

  “二孙”之间的对话总是充满哲学况味。一次,孙利天刚从海南回来,孙正聿就迫不及待地问他“最近读了什么书”。对方回答:“又看了一遍《精神现象学》的下册”。孙正聿幽默地说:“你看,你可以无限地对黑格尔进行追问,黑格尔总是有话跟你说。”

  这种追问,在孙正聿身上也无时无刻不在发生。老师高清海逝世15周年时,孙正聿在怀念他的文章中写道:“高先生的一生是在思想上跟自己过不去的一生,也就是上下求索的一生。”

  “跟自己过不去”和“上下求索”,也是孙正聿的人生写照。

  孙正聿年轻时,家住一间30多平方米的小屋子。全家人挤在一起,小孩们住在这头儿,爱人住在那头儿,孙正聿就在中间的小过道里挤出一小块地方,埋头苦读,笔耕不辍。

  1995年,一本集聚思想、知识、语言“教养”的《现代教养》一书,就在这间还不具备“现代性”的“简陋”的小屋里诞生了。

  孙正聿的夫人李璐玮为人低调,话从不多说,只在孙正聿60岁生日时,她当着大家讲了一段话,没有对爱人的赞誉,只有一句“正聿这么多年太勤勉了”。

  “想到一个问题,因为要睡觉就不想了吗?写一篇文章,因为要放暑假,你就不写了吗?”孙正聿说,选择学者这个职业,就是选择了一种生活方式——“没日没夜”。

  他对自己要求极高。“很多时候,自己读明白了,想明白了,说明白了,但最后却写不明白”。他觉得,“读”和“写”中间有一堵墙,著述是一件极其艰难的跟自己较劲的过程。从这个意义上讲,多写才是硬道理。当然不是“编”写,而是要写出精品,呈现经典。

上一篇:厦门大学哲学系主任曹剑波教授为厦门六中高二
下一篇:没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