哲学研究

白首变法好个江天 

来源:哲学研究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8-04

【编者按】徐盛桓教授是我国语言学家、著名学者,继在语用学研究取得丰硕成就之后,又老当益壮地投入“心智哲学与语言研究”的新领域,在短短的三年多时间里,就做得风生水起。值徐先生75岁寿辰之际,我刊特辟“心智哲学与语言研究”专栏以资纪念和祝贺。

心智哲学与语言研究是在心智哲学视域下进行语言学研究,是将心智哲学的研究成果用于研究语言。这是语言研究深入发展,进行跨学科研究的结果。

人们的语言活动是同心智活动联系在一起的,因此,用心智活动来分析语言活动是使语言研究深化的一条路径。心智哲学研究源远流长,核心问题是探讨思维与存在的关系。恩格斯说,“全部哲学,特别是近代哲学的重大的基本问题,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”,心智哲学要从哲学思维的高度反思二者之间的关系。

当前“心智哲学与语言研究”聚集四个观点:计算观、意识观、意向观、涌现观。这四个观点反映了语言运用所涉及心智过程的四个主要方面。综合四个观点可以归纳为:心智是一个计算系统,心智运作的方式可以隐喻地说成是“计算”;语言活动是意识活动,因此语言活动的过程就是一个心智计算的过程;作为语言运用的意识活动起始于意向性,并且意向性贯穿语言活动的始终,最后涌现为作为语言表达式的用例事件。

本栏目由徐先生的《白首变法 好个江天》开篇,回顾他投身于心智哲学与语言研究的简短历程和学术发现;《“博闻而体要,广见且善择”》是孙晓霞博士对徐先生的采访录,字里行间闪耀着徐先生治学的智慧和精神。接下来的六篇文章围绕“心智哲学与语言研究”的意识观、意向观、涌现观展开。《心智哲学视域下的as...as表达式研究》、《对隐喻基本运作方式的再解读》谈及的主要是语言运用中的意识的发展;《示能性和意向归属》研究的主要是意向性如何使话语的“示能性”得以形成和行使;《“把”字句的涌现研究》、《心物随附性和意识的涌现》、《会话含义为什么可能》主要是研究在这些语言过程中意识是如何涌现的。

学术不是流行,是积淀是传承;大师不是过客,是恒星是路灯。对于徐先生的治学思想和精神,该以何种姿态仰望,以何种方式传承,值得我们深思。《当代外语研究》以学术专栏的形式表达对徐先生75华诞的生日祝福,衷心祝福徐先生寿比南山,福如东海,为我国语言学的研究和发展再创奇迹!

1.“白首变法”的心路历程

1938年岁次戊寅,农历七月初四日辰时我降临到人世,到今天已届七十有五载了。时至鲐背苍耈之年,我的生活还仍粗简,常有劳作,也许这就是子贡所描说的“抱瓮灌园”的拙陋淳朴的生活吧?古语有云,“士当身名俱泰,何至瓮牗哉?”然抱瓮灌园的生活正是蟒蛇蜕皮,苦乐自知。

日前,我填有《沁园春·七五自述》小词一阕云:

词中提到了我白首变法,引心智哲学研究成果用于语言学研究一事,是我于2010年在学习了齐白石年近花甲时作出“衰年变法”的决策精神鼓舞下,经过慎重考虑而做出的选择。因为那时我已年逾古稀,能不慎重?考虑包括既有我自己力能不能逮的问题,也有对象是否可为的问题,后者就是心智哲学的理论、观念、概念是否适合用于语言研究的问题。考虑的结果就是如现在我的所为。

我说是受齐白石“衰年变法”的深刻影响,但不敢借名人的名字以自饰,只是用齐白石的精神和毅力以自励自策。齐白石说:书画之事不要满足于一日之成就,要一变百变才能独具一格,“不计一时之利,求万世之功”。我不敢说自己的研究能有什么独具的风格,更不敢奢望有什么成就,只是想多少能按陈寅恪的“四不讲”的精神要求自己。陈寅恪说:“前人讲过的我不讲,近人讲过的我不讲,外国人讲过的我不讲,我自己过去讲过的也不讲,现在只讲未曾有人讲过的。”我按照这“四不讲”的精神要求自己,希望自己视研究为工作,而不是借研究之名以沽名钓誉或虚度时光。齐白石在开始变法后说:人欲骂之,余自听也;人欲誉之,余勿喜也。齐白石对“骂”与“誉”要“听”和“勿喜”的教诲,一直鞭策着督促着我。齐白石在1919年时已56岁,在当时著名画家陈师曾的劝说、鼓励和支持下开始毅然“变法”,并因有陈师曾的评点曾初露头角;然而,1923年陈师曾去世,当时的世人并不识齐白石的画法,齐白石受到冷落。但齐白石不改初衷,不计较一时之得失,正如他自己说的,“扫除凡格总难能,十载关门始变更”。变法用了十多年,终于使齐白石的画风独具一格,他笔下的红花墨叶成为世界画坛不朽的瑰宝名作,而他的“衰年变法”的精神更是激励我们后人奋发图强、创新图变的强大精神支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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